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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卿弃家学道衲衣椎髻飘然有物外之思赋二诗为赠 其二 戊戌 南宋 · 徐瑞
五言律诗 押先韵
我祖徐从事,君家马自然
何曾绝伦谊,皆得列神仙。
四百金丹字,参同鼎器篇。
能通言外意,即此是单传(自注:魏伯阳以《参同契》授徐从事张平叔以金丹四百字授马自然。)
乐天张平叔1093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六六、《苏文忠公全集》卷六五、《能改斋漫录》卷六、《历代名贤确论》卷八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乐天作《张平叔户部侍郎判度支制词》云:「吾坐而决事丞相以下,不过四五人,而主计之臣在焉」。
以此知唐制,主计盖坐而论事也。
不知四五人者悉何人。
平叔议盐法,至为割剥,事见退之集。
乐天制词亦云:「计能析秋毫,吏畏如夏日」。
度其人必小人也。
夏宗禹悟真讲义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七二、《西山文集》卷三五、《西山题跋》卷二、《紫阳真人悟真篇讲义》卷四
天台真人张平叔作《悟真诗》百馀篇行于世,识者谓《参同》之后才有此书。
予閒中虽颇涉猎,然未能识其妙处。
云峰夏宗禹永嘉来游幔亭,示余所谓《悟真讲义》,章剖句析,读之使人涣然无疑。
顾方掩关谢宾客,不能从君从容咨叩,以尽其妙。
然闻君之为人材智磊落,盖尝入山东幕府,奉檄走燕齐间,功名之志锐甚。
年未五十,遽欲捐弃轩冕,从安期、羡门为海山汗漫游,其太蚤计矣。
予顷闻道家言,学仙至难,唯大忠大孝不俟修鍊而得。
其说眇茫荒忽,未易测知,然使天上真有仙人,必忠臣孝子为之,非可倖而致也。
今以君之材,虽不求用世,将有不吾置者。
勉为明时植立功业,报国荣家,忠孝两尽,然后从君鼻祖夏黄公戏橘中,遨商山,无不可者。
君又有《阴符讲义》诸书,留茂潜、楼晹叔已为之序引,故不复云。
张平叔京兆尹知府事821年10月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六十二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商州刺史张平叔
为人廉直。为政惠。
前后历掾邑宰郡守。而去思来暮之谣。
继闻于人听焉。及副盐铁官
商雒郡。会课报政。
亦甲于他官。自贞元以来。
三科取士。奉详明政术可以理人之诏。
而得其名有其实者。几何人哉。
平叔居其一也。能效若是。
何用不臧。故事内史未补间。
亚尹得行大京兆事。试可而即真者。
往往有之。故其选任。
日益难重。尔宜称所举。
慎厥职。无堕大以勤小。
无急弱以缓强。夕念朝行。
遵吾约束。可京兆尹知府事
王公亮商州刺史821年10月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六十二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尚书司门郎中王公亮
茂于学。精于文。
文学之外。有析毫刜钟之用。
自佐戎律。领郡符
持宪为郎。皆称厥职。
吾前命刘遵古张平叔商州刺史。继有善政。
人用乂安。今尔代之。
守而勿失。况商土瘠。
商人贫。可以静理而阜安。
不宜改弦而易辙。以尔精敏。
当自得中。可商州刺史
张平叔户部侍郎判度支822年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六十二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故事君使臣
其道不一。或先劳而后受赏。
或先加宠而后责功。盖宜便有后先。
时事有缓急故耳。朝议大夫鸿胪卿御史大夫判度支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张平叔
国之材臣也。计能析秋毫。
吏畏如夏日司会逾月。
纲条甚张。况师旅未息。
调食方急。倚成取济。
非尔而谁。故自大鸿胪换居人部。
造膝而授。不时而迁。
其要无他。是欲急吾事而望倚尔功也。
公卿以降。偫有司盈庭。
然问曰。与吾坐而决事。
丞相以下。不过四五。
主计之臣在焉。非智能则事不可成。
非谅直则吾难近。噫。
职局之外。得不思称官望而厌我心乎。
可守尚书户部侍郎判度支散官勋赐如故。
张平叔粜盐法议 中唐 · 韦处厚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十五
张平叔条制不周。
经虑未尽。
以为利者反害。
以为简者至烦。
张平叔一条云。
应简得公私盐。
当日具都数申度支
便任府县差人勾当出粜多少。
逐日申报。
粜价之内所得见钱。
上都一千里者。
任市当土布绢者。
窃以禹贡甸服五百里。
近者纳草。
远者纳米。
是量远近而制轻重也。
今言千里外市绢。
则是千里内须送见钱。
兴元洋州
并是八百里内。
骆谷道路。
险阻非常。
若送见钱。
实为不可。
又一条云。
州县所要粜盐人
委所在长吏当州当县仓督录事佐吏以下本所繇中拣选。
不得差配百姓。
如有乡村去州县路远处。
即州县拣定所繇。
将盐就乡村粜易者。
臣曾任刺史
所繇入乡村。
是为政之大弊。
一吏到门。
百家纳货。
今陛下方以清净简易。
休息苍生。
宜去其冗员。
除其蟊贼。
今山剑州县。
境土至阔。
其令若行。
烦扰至甚。
又一条云。
臣今欲献盐法。
归于简易。
但委州县。
则无不济。
伏缘所务至重。
须以庙堂宰臣充关内河东山剑等道盐铁使者。
臣窃以度支使四方禀奉。
不殊宰相
权柄已重。
不假台司
台司者。
三公论道之地。
杂以鹾务。
实非所宜。
三十年来。
窦参程异皇甫镈并以钱谷居台铉。
非惟国体不可。
亦名利难兼
所以辈不受国诛。
必有天祸。
又一条云。
据每道每州粜盐不少。
今所在户口。
都不申明实数。
臣请令长吏有不亲公事。
信任所繇浮词。
云当界无入粜盐。
交恐不济。
臣即请差清疆巡官往所诉州简责实户口数团保者。
臣曾为外州刺史
备谙此事。
自兵兴以来。
垂二十载。
百姓粗能支济。
免至流离者。
实赖所存浮户相倚两税得充。
纵遇水旱虫霜。
亦得相全相补。
若搜索悉尽。
立至流亡。
宇文融当开元全盛之时。
搜丁出户。
犹以残人敛怨。
瘁国害身。
此策若行。
则甚于彼。
臣前月二十四日思政殿面奉德音。
深恤疲人。
且不配户。
圣德周悉繇见事情。
臣等退而抃跃。
以为升平坐致。
若据此节。
即与配户无殊。
平叔所陈。
未副圣德。
又一条云。
诸州府县简得盐。
便于当处官仓收贮。
京城两县简责得盐。
度支常平院贮。
当日各据数勒留。
依所定估出粜。
从敕下后。
诸巡院便计料般盐。
分付府县供粜。
常令所贮有剩。
不得令阙。
如有违阙。
知院官闻奏。
贬远恶处。
官典所繇节级重科决停解。
如府县不存公心。
课利减耗。
及所送官盐价匹段滥弱。
并送纳不时。
妄有申诉。
京兆亦令司录观察使停见任改散慢官。
其专判盐案及刺史请贬与上佐
本州专判案官录事参军县令亦请远贬者。
臣窃以古人云。
人爱其裘。
反而负刍
皮既不存。
毛将安傅。
皮喻百姓。
毛喻国家。
百姓不存。
国家不立。
今两税编户。
是国根本。
择忠信之长。
命慈惠之师。
推赤子之仁。
布恺悌之化。
犹惧不及。
而有伤痍。
今为盐铁不登。
便须贬黜。
虽龚黄召杜之政。
卓鲁蒲密之能。
无所施于圣代矣。
又一条云。
以设法之初。
沮议者众。
圣断先定。
则成绩可期。
令出之后。
辇毂之下。
尤要堤防。
恐尔两军市人。
盐商大贾。
或行财货。
邀截喧诉。
临时必有此色奸人。
伏乞圣慈委两军中尉令尹切加把捉。
如有此色捉获。
头首所在决杀。
连状聚众人各加脊杖二十者。
臣窃以古人云。
利不百。
不变法。
工不十。
不易器。
改更之事。
自古所难。
故云谋不欲多。
决之欲独。
臣于平叔
无亲故。
无雠嫌。
所陈者非挟情。
所议者归利害。
惟圣上独断。
推于至公。
然彊人之所不能。
事必不立。
禁人之所必犯。
法必不行。
臣尝为开州刺史
当时被盐监吏人横搅官政。
亦欲盐归州县。
总领其权。
尝试研求。
事有不可。
盖以设法施行。
须顺风俗。
东州便则西州害。
南州易则北州难。
且据山南一道明之。
兴元巡管。
不用见钱。
山谷贫人。
随土交易。
布帛既少。
食物随时。
市盐者或一斤麻。
或一两丝。
或蜡或漆。
或鱼或鸡。
琐细丛杂者。
皆因所便。
今逼之。
使出帛。
则俗且不堪其弊。
官中货之以易绢。
劳而无功。
伏惟圣明裁择。
策问汉唐钱币盐法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一、《铁庵集》卷二九
问:汉、唐有可论者,规模制度也,曰钱币、曰盐法,尤关邦计之虚实、生民之休戚。
大抵变更多自轻而重,自宽而密,浸淫荡潏,莫知所终矣。
汉去秦苛,钱重难用,更铸于初兴,又更于文帝,至建元元狩而其法不一。
贾谊言纵铸之弊,贾山亦言之,而吴邓之钱布满天下,不可得而抑也,何耶?
唐除隋乱,钱制轻小,更铸于武德,申禁于显庆,至乾封乾元而其令不一。
陆贽钱重之弊,齐抗亦论之,而物价无常,人力愈竭,不可得而救也,又何耶?
汉初山海之利未归于大农,自咸阳孔仅桑弘羊斡盐铁而利析秋毫,官与牢盆,其直靡定,鬻盐私铸,犯者日蕃矣,何贤良文学之议不能胜桑弘羊安边足用之言?
唐初盐课之入皆隶于度支,自第五琦、刘晏、李巽权盐铁,而其法尽变,盐价一增,十倍于昔,逮及三变,民不能堪矣。
韦处厚、韩愈之议犹可屈张平叔粜盐富国之请?
是非当否,抑又可得而论耶?
虽然,钱重而盐贵,汉、唐之通患也,歛散之权犹在官而不在民,操纵之术犹在上而不在下。
且令告缗钱,此一切之政尔,而豪富匿财,不敢慢武帝之令;
禁钱出境,亦甚迫之事也,而州县奉行,不敢玩德宗之禁。
法固严矣,然公家虽赡而人心不可收,商贾皆绝而钱禁不可恃,其于利害孰缓孰急?
天下盐贵宣帝减其价而民之困少舒。
江淮、河中盐贵,顺宗减其价而民之贫少裕。
意固善矣,然终汉之世,盐铁不能罢,终唐之世,盐法不能宽,其于本末孰得孰失?
愿求其说。
指归集总叙 南宋 · 吴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五
叙曰:天下有自然之道,万物有自然之理,不得于理物且不通,而况于道乎?
神仙之道,至矣妙矣,由积行累功所致也。
人生百岁,七十者少,纵勤功行,积累几何?
是以欲学仙者,必求长生以积功累行,故有外丹点化之说。
然一遇疾病则行符运火之功度,故又有内丹安乐之术。
自古至今,虽修内丹,未有不鍊外丹而飞升者也。
内丹之说不过心肾交会,精气般运,存神闭息,吐故纳新,或专房中之术,或采日月精华,或服饵草木,或辟谷休妻,皆所以求安乐也。
其中惟存神闭息,如能忘机绝虑,往往与禅定颇同,纵使成功,亦由阴宅,不免长用,迁徙则可矣。
然亦说阴阳八卦、四象五行、汞铅龙虎者,圣人不欲轻泄天机,托之以寓外丹耳。
故古歌云内药还同外药,厥旨深远,奈何后世不探古人之意,不达自然之理,得一旁门小法,便谓内丹可成,神仙可致?
殊不知自古神仙何不只修内丹,又不必鍊外丹乎?
今天下洞天福地,皆因鍊丹飞升,有炉井丹灶存焉。
若曰先修内丹,必功成然后得用外丹点化,则古神仙奴婢鸡犬随之飞升,又安有先成内丹者乎?
复有遍寻灵草,煅鍊金石,殊不知草纵有灵,水浸则腐,火焚即焦,又岂能长久乎?
皆不通理者也。
予幼知慕道,今二十年,常遇至人授以神诀。
其说盖自神农氏尝百药,教民服饵,曰某性寒,某性热,某性温平,某性杀人,唯丹砂一味能存神与形。
是以世人心神惕乱则砂,尸欲不朽则用水银。
水银感阴阳之气,八百岁而成砂,三千岁而成银,八万岁而成金,愈久愈坚,千变万化。
圣人运水火法、阴阳之气而毕其功,所谓夺得造化机者也。
由砂以至银,由银以至金,金液还丹,取而服饵,长生之理,端在乎此。
夏侯天师云:古圣以上药养神,中药养性,下药遣病,名曰者,以其色也。
《本草》只曰丹砂,曰还者,曰天一之水以至地十之土而还其元色,吕真人所谓「五方还尽得丹名」者是也。
天生成丹,世罕得之,今砂中之止是水银,生不可食,必鍊熟,故曰鍊丹。
曰九转者,一日行二卦,有十二爻,以应一年十二月,初起子一,终于九而转彖也。
此皆神农氏之诀,其书谓之《金碧龙虎经》。
黄帝因修九鼎丹成而飞升,后世遂指为黄帝之书,误矣。
魏伯阳《参同契》、崔真人《入药镜》、青霞子《还丹诀》、彭真人《金钥匙》,论其源始,且百家之源出于此也。
大抵圣人之言,其远如天,文籍所载,理或幽微,唯得道之人,口口相授,为无不成,盖理之所在也。
张平叔云外而易成,真达道也。
愚切闵后学之难,痛大道之无传,辄述先圣之言而直指其要,目曰《指归》,用贻同志云耳。
按:《指归集》卷首,正统道藏本。
悟真篇记乾道五年八月 南宋 · 陆思诚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七四
张平叔先生者,天台人,少业进士,坐累谪岭南兵籍。
治平中,先大父龙图公诜帅桂林,取置帐下,典机事。
公移他镇,皆以自随。
最后公薨于成都平叔转徙秦陇,久之,事扶风马默处厚河东
处厚被召,临行,平叔以此书授之曰:「平生所学,尽在是矣,愿公流布,当有因书而会意者」。
司农少卿南阳张公履坦夫为寺主簿
坦夫曰吾龙图公之子婿也,默意坦夫能知其术,遂以书传之坦夫坦夫复以传先考宝文公。
余时童丱在傍,窃取而读之,不能通也。
先公帅秦,阳平王箴衮臣在幕府,因言其兄冲熙先生学道遇刘海蟾,得金丹之术,冲熙谓举世道人无能达此者,独张平叔知之。
成道之难,非巨有力者不能也。
冲熙入洛,谒富韩公,赖其力而后就。
余时年少气锐,虽闻其说,不甚介意,亦不省所谓平叔者为何人。
迩来年运日往,志气日衰,稍以黄老方士之术自治。
有以金丹之术见授者,曰:「神者生之体,形者神之舍,道以全神,术以固形,神全而形固,则其去留得以自如矣」。
因卜吉戒誓,传法既竟,再谓余曰:「九转金液大还丹,上圣秘重,不可轻易泄漏也。
异日各见所授,先依盟誓,又须自修功成,方可审择而付之。
盖欲亲历其事,然后开谕后学,俾抽添运用之时,得免危殆,则形神俱妙之道,由是著矣。
古今相传,皆有斯约,违者必有天谴,岂不知平叔传非其人,三遭祸患者乎?
子当勉之,宜无忽焉」。
复序其所从来,得之成都异人者,岂非海蟾耶?
且冲熙成丹之难,及于世之所谓道人者,无所许可,唯平叔一人而已。
其言与予昔者所闻于衮臣者皆合,因取此书读之,始悟其说。
又考世之所传吕公《沁园春》及海蟾诗词,无一语不相契者。
是以知渊源所来,盖有自矣。
今好事者多收此篇,而文理颇有不同,疑其初成未经裁益,时已有传之者尔。
亦尝参较其舛误二十馀处,而尤甚者如诗所谓「才见芽生须急采,若逢望远不堪尝」,此本乃改云「铅见癸生须急采,金逢望后不堪尝」。
盖补完丹诀于其间,显见世之所传,辞旨有所未善也。
其别本复有了悟真如一绝,此乃以欧冶铸剑之事易去之。
平叔自为《悟真篇后序》曰:「此《悟真篇》中所歌咏大丹药物、火候细微之诀,无不备悉,观之可以寻解义」。
茍无是诗,则变鍊金木之妙,何从而得之?
文简而理隐,故出此篇,以继成其事,然后金木还返之旨,焕然可推。
大丹既成,而圣胎可结也。
学者当知此书传之寖广,独吾家之本为真,盖平叔之所亲授者也。
余虽得之,顾力不足,当求同志者共成之,因以托。
其自阴道厌九一、浊乱弄元胞诸术甚众多,千条有万馀。
彭真人云:「世人不达大道之宗元,而无非傍门曲径。
此属多般,皆为左道,乖讹天理,悖乱至真,明违黄帝之言,全失老君之旨,本期永寿,反尔伤生」。
钟离翁云:「『生我之门死我户』之意大哉!
上贤说到,下稍无人承当,何哉?
只为世人执己而修,则千条百径,无非傍门者矣。
仙翁垂悯,直言穷取生身处,岂不忒露天机?
缘为世人因业识中来,却又因业识中而去,一阳奔失,形虽男子,而身中皆阴。
若执一己而修,岂能还其元而返其本哉?
既不能还元返本,又将何以回阳换骨也?
是以大修行人,求先天真铅,必从一初受气生身之处求之,方可得先天真一之气,以还其元而返其本也」。
此谓男女修行如此。
女人修仙则以乳房为生气之所,其法尤简。
是以男子修仙曰炼气,女人修仙曰炼形。
女人修炼,先积气于乳房,然后安鼎立炉,行太阴炼形之法,其道最易成道也,良有妙旨。
宣和中,洞宾游吴兴,见一娼妓张珍奴,色华容美,性好淡素,虽落风尘,每夕沐浴更衣,炷香告天,求解脱去甚切。
洞宾作一士访之,珍奴见之,风神异殊,心甚敬之。
尽欢,士飘然而去。
明日又至,亦如之,往往月馀,终不及乱。
张珍奴曰:「君眷顾甚久,独不留一宿,罄枕席之娱,岂妾猥漏,不足奉君子耶」?
士曰:「不然。
人贵心相知,何必如此哉?
且汝每夜告天,实何所求」?
珍奴曰:「失身于此,又将何为。
但自念奴入是门中,妄施粉黛,以假为真,歌讴艳曲,以悲为乐,本是一团臭脓皮袋,借伪饰以惑人,每每悔叹。
世之愚夫不自尊贵,过我门者,睹我如花,情牵意惹,迷恋不舍,非但丧财,多致身殒。
妾虽假容交欢,觉罪甚重,惟朝夕告天,早脱此门」。
士曰:「汝志如何,何不学道」?
珍奴曰:「陷于此地,何从得师」?
士曰:「吾为汝师乎」!
珍奴即拜扣。
士曰:「再来乃可」。
遂去。
珍奴日夜望不至,深自懊恨,因书曰:「逢师许多时,不说些儿个。
安得仍前相对坐,懊恨韶光空自过,直到如今闷损我」。
笔未竟,士忽来,见所书,续其韵道:「无巧妙,与你方儿一个。
子后午前定息坐,夹脊双关昆崙过。
恁时得气力,思量我」。
珍奴大喜,士乃以太阴炼形太丹法与之。
珍奴自是神气裕然,若大开悟,不知密有所传尤多,珍奴亦不告人。
临别作《步蟾宫》云:「坎离坤兑分子午,须认自家宗祖。
地雷震动山头雨,要洗濯黄芽出土。
捉得金精牢闭固,辩甲庚,要生龙虎。
待他问汝甚人传,但说先生姓吕」。
珍奴方悟。
是吕先审是修行,然后付焉,金玉堆里不可与焉,父子至亲亦勿与焉。
盖轻泄妄漏,身则受殃,祸连九祖,门户有灾,子孙不祥。
岂止如是,又将受种种恶报,或沉九地,永不受生。
切戒毋忽!
乾道五年己丑岁中秋日,孙薛式谨书。
按:《紫阳真人悟真篇注疏》卷末,影印正统道藏本。
道德真经集义大旨图序淳祐六年正月 南宋 · 谢图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七、《道德真经集义大旨图》(道藏本)
《道德》有经,其来尚矣,青牛紫气之未交,玉𥫽金钥之未启也,盖已有五千言
发先天之秘,阐敷落之微,玄而又玄,神而又神,非有道之士不足以知之。
《老子》八十一章,言亦五千,先后脉络,相与流通,果皆自然之文。
推而广之,则修身以治国,治国以平天下,而治道成矣。
引而伸之,则修身以鍊神,鍊神以飞升,而仙道成矣。
张平叔诗云:「阴符宝字踰三百,《道德》灵文止五千。
自古神仙无限数,尽从此处悟真筌」。
平叔岂欺我哉。
虽然,筌者得鱼之具,经者入道之径,鱼得则筌可以忘,道悟则经不过寄焉而已。
诵古圣人之言,而不达言外之意,犹为无益也。
《黄庭内经》曰:「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功以为真」。
又曰:「积功成鍊非自然,是由精诚亦由专」。
学道君子心精专,久而不替,未有不成功。
特患尊之不至而慢易乘之,信之不笃而怠忽继之,此所以阅千万人而得者未一二也。
黄帝得《阴符》之旨于广成皇人,至于泣谢,关令尹子闻《道德》之妙于李老君,为之泣拜。
何泣也?
惊喜之深而感激之至也。
然则是书岂易见,是理岂易知。
吾侪今日当百拜而诵之,终身而守之,如获至宝,如爱元气,其毋忽诸,其毋替诸。
淳祐丙午上元,莲山天饴子谢图南南强再序于琼台